今天起,台北市城東將有一處詩歌文學的據點──齊東詩舍。
齊東詩舍由台北市齊東街53巷日式宿舍群南邊面向濟南路兩間(二段25、27號)修繕而成,古樸雅致,充滿歷史感與歲月的滄桑;用來作為「詩」之館舍,是 文化部龍應台部長的願望,經費(三年五千萬)來自一位愛詩的企業家──成霖企業董事長歐陽明先生的捐贈,計畫名稱「詩的復興」。
曾經有人宣告詩已「沒落」、「僵斃」,甚至於「死亡」,但是寫詩的人還是不少,他們組成詩社、編印詩刊,文藝傳媒上有詩發表,書籍市場上仍有詩集和詩選在 流通,詩的活動也從沒停過,甚至我們也曾見過繪詩成畫、譜詩成歌、編詩成舞,展演的時候,觀眾的熱情與專注,總讓人感動。
所以,詩的所謂「復興」,應該是要讓詩人安於創作,而且不斷精進詩藝;讓詩更能夠流通,讓更多人想讀、會讀且真能感受詩之美。因此,公部門把詩的推廣視為公共事務,營造一個理想的詩活動空間;並且,以此為基地,向四面八方擴散詩的美好。我以為確有其必要。
齊東詩舍的命名有其在地考量,首先當然是「三板橋街」(齊東街舊名)的歷史意義之凸顯(東門外往松山、南港,乃至基隆之要道),其次是日據下幸町職務官舍 群的殖民印記,再來是戰後以齊東、濟南、臨沂、泰安等山東地名為街路名稱的望鄉苦情,以及齊魯文化之在台流播,加上長期以此為官邸的是出身黃埔一期的前參 謀總長王叔銘將軍(祖籍山東諸城),這些複雜深邃的層層意涵,一旦被當代的文化力量融裁轉化成詩,就社區經營角度,我們有必要連結在地因素作一些思考。
我們不能忘記,無黨無派獨立經營的自立晚報社就在旁邊(15號),戰後台灣第一個新詩期刊(《新詩周刊》,紀弦、覃子豪前後主編)就在該報上;新詩人鍾鼎 文曾任該報總主筆,舊體詩人柏楊曾在該報長期寫專欄,戰後世代能詩能文的作家杜文靖、向陽、劉克襄、林文義、沈花末,皆曾主編該報副刊,詩的發表量很大, 相關活動也頻繁。
而去年在美國去世的人瑞詩人紀弦,就住在齊東街和濟南路交會正對面的成功中學教職員宿舍(濟南路二段4號裡面),政府遷台後第一本新詩雜誌《詩誌》(只出一期)、掀起現代詩運動的《現代詩》季刊,是紀弦獨資創辦,設址於此。
文化部在成立兩周年之際出版一本《溫潤是台灣最珍貴的品質》,圖文並貌,彰顯文化部兩年來的表現,在開篇的〈沃土政策〉中有〈文化機構──文化政策的旗 手〉一目,將「齊東詩舍」和「國家表演藝術中心」、「藝術銀行」、「國家電影中心」、「公共電視」並列,屬性雖有別,預算差異也極大,但可以說明文化部對 於詩歌推廣的重視。介紹齊東詩舍那一頁有一張4月15日記者會照片,在歐陽明左側的詩人管管就出生於齊東(青島);龍部長屬名的「詩的復興」首檔「詩手跡 館藏展」請柬文案引的是王鼎鈞說的話,王先生也來自山東(臨沂)。
文化部將齊東詩舍委由其附屬機構國立台灣文學館經營管理,請務必考慮三年以後的經費來源;我盼望台文館能放大視野,善用該館長期積累的詩之資源,像首檔即 館藏展,「詩手跡」回到詩最初的原創狀態,在線條的迂迴曲折間可探那動於中的情如何形之於言,宜借此擴大徵集;或如《全台詩》、《台灣詩人選集》、《台灣 古典作家精選集》、《台灣古典詩選注》、「愛詩網」等計畫成果,都值得創造性轉化成詩舍內涵,向台北市民和旅客展示豐盈多姿的台灣詩之律動。
(以上報導來源:2014.07.31聯合報)
冒著36度高溫,我在八月三日特地前往現場參觀,雖逢週日又是開館第四天,奈何炎熱阻卻了不少人的興致,如改為「電腦、手機遊戲館」可能又另當別論,肯定擠爆了!
我要在此告白,我是“詩”的門外漢,在中學及大學時代曾接觸過教科書裡的古詩、詞,但大都為應付考試,至於現代詩(新詩),感覺像在欣賞抽象畫,任我天馬行空去想像了!
吸引我的其實是這附近的日式舊建築,把幾近毀壞的和式老屋浴火重生,時光倒流至1945年以前的日治時期,就因為我不曾經歷過那段歷史,由留存的建築上倒可想像殖民時代的社會狀況,日本統治台灣50年,以往國民政府的教育主軸ㄧ面倒向欺凌、壓榨的面向,但聽聽近代人的說法,其實也有其貢獻之處,優劣並存應是合理的思考方向,有興趣者可多方研究!
此為濟南路二段27號原王叔銘將軍故居,僅在舉辦活動時才開放。
目前開放的25號地址原為台銀主管宿舍